第16章 落胎

    祝鑫是祝文瑞嫡孙，公认的祝家掌舵者，祝鑫身上有着重振家声的责任。
    为了这次出仕能有一个更高的，他必须要去！
    只要他去了，亲朋故旧就有理由给他争取更好的位置。
    临走前的一晚，祝鑫去了丰顺巷。
    月姨娘听了这话，眸中闪烁不定，下定了决心。
    她洗澡时，低声吩咐婢女，“你去把架子上的药熬了，动作小些，别让老爷知道。”
    “姨娘，那是孙大夫给的堕胎药……”
    月姨娘冷冷看了她一眼，“我知道，吩咐你做什么就做，多什么嘴。”
    晚间，月姨娘伺候祝鑫休息，亲热后，她缩在祝鑫的怀中，依依不舍。
    “老爷，都说水火无情，您这一去若是遭遇了什么意外，这可要怎么办啊？”
    “行了，睡觉吧，这件事已经定了。”
    月姨娘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没有生气，心中一喜，再接再厉。
    “妾比不上夫人的见识，不知道什么大道理，妾只想着老爷不去，别管老爷去了会得到什么官位，妾都不要，只想老爷在家中平平安安。”
    “能够和老爷一直在定康府住着，妾心中就满足了。”
    祝鑫道：“妇道人家头长见识短。”
    语气柔和，不像是斥责。
    月姨娘明白，祝鑫是听进了心中，天长日久，总有一日她能让老爷彻底厌弃夫人。
    深夜，月姨娘身下渗出了血，她哭得哀婉。
    “老爷，妾……妾是不是要死了？”
    “不可能，我在这里，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今天也带不走月娘。”
    月姨娘面色苍白，虚弱地握着祝鑫的手，“妾怕是真的要死了，一定要在地府中求阎王爷保佑老爷长命百岁。”
    祝鑫心中感动，原来月娘竟然这么爱我嘛，这种时刻想的都是我。
    孙大夫连夜背着药箱进了房间，一诊脉就知道了是什么原因。
    他和月姨娘对视一眼，那日月姨娘的话回荡在他的耳边。
    “现在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，你不帮我，事情暴露出来，我不能活，你也得死！”
    色字头上一把刀，古人诚不欺我啊。
    孙大夫诊脉后，吞吞吐吐，在祝鑫即将爆时，才闭着眼睛语极快地道：“孕期过度行房，夫人小产了。”
    祝鑫：……
    他前所未有的尴尬，这种事……这种事要他现在做什么反应？
    月姨娘躺在床上着抖，声音飘忽，“妾在天香楼长大，身子骨不好，应该是大夫诊错了，是妾和这孩子没福气，和老爷没关系。”
    说着，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。
    祝鑫心中大痛，第一次对这个没露面的孩子产生了点感情。
    “月娘，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。”
    月姨娘勉强地笑着，“老爷，您先去休息，您明日还要去昌平府呢，妾在家中等着您回来。”
    哪怕是这个时候，月娘最在意的还是我啊。
    祝鑫握着月姨娘的手说了许多好话，然后他就华丽丽地走了。
    月姨娘：！
    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