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潮生暗涌

    夜潮拍岸时，我在礁石缝里捡到半片鲛绡。
    李莲花提着灯笼走近，暖黄光晕里，我腕间玉蝉竟与鲛绡同时泛起幽蓝。
    他突然攥住我手腕，力道大得吓人："
    何处得的？"
    "
    渔家说月圆之夜有鲛人泣珠"
    我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方多病的惊呼。
    我们奔至海边时，少年正从浪里拖出个昏迷的采珠女，她掌心里紧攥的珍珠赫然刻着南胤图腾。
    李莲花俯身诊脉，灯笼突然被海风吹灭。
    黑暗中，采珠女腕间的青铜铃铛叮咚作响——与方多病剑穗上的银铃，竟是一对阴阳双生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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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采珠女腕间的青铜铃在咸涩海风中叮咚作响，方多病解下剑穗银铃的手微微颤。
    两枚铃铛扣合的刹那，潮音里突然传来飘渺的埙声，惊起漫天逐浪的海东青。
    "
    这是我娘的"
    少年将军喉结滚动，月光照亮铃身内侧的"
    萱"
    字刻痕。
    李莲花突然用竹杖挑起采珠女的袖口，暗紫色瘀痕自肘窝蔓延至心口——正是碧茶毒的脉络。
    我腕间玉蝉骤然烫，恍惚看见深海里有座琉璃宫阙。
    李莲花沾着药汁的指尖忽然点在我眉心，冰凉触感刺破幻象："
    叶姑娘若想活着见海底城，先学会龟息之法。
   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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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莲花教我闭气功法的第三夜，潮水漫过了莲花楼的台阶。